第(1/3)页 同在兴国坊内, 齐国公府, 后院, 满是墨香的书房中, 齐国公站在摆着名贵宣纸的桌前,手里拿着一块刻有精美花纹的墨锭,正在水润的砚台上方运腕磨墨。 桌后, 平宁郡主拢着袖子,手持着一管毛笔写着字。 齐国公看着平宁郡主的字,轻声道:“娘子,你这心不静啊?” 看着桌面纸上的字, 平宁郡主无奈笑了笑,道:“官人,还是你来吧!” 齐国公笑了笑,将墨锭放在砚台边后,和平宁郡主换了个位置。 “娘子,方才在想什么呢?” 平宁郡主低头磨墨,一时无言,书房中只有墨香四溢。 “我,方才是在想官人回家后和我说的事情。” “顾家二郎的事?” “嗯!”平宁郡主点头:“不知咱们衡儿,有没有顾家二郎那般的心思。” 齐国公嘴角带笑,一气呵成的写了几个字道:“衡儿自小懂事,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看了眼平宁郡主后,齐国公继续道:“汴京中,和咱们家衡儿这般认学的世家子弟,又有多少?” 平宁郡主停下磨墨的手,看着齐国公:“眼前便有不少!” 齐国公嘴角上扬:“不错!娘子,这也是我高兴之处!正所谓.” 说着齐国公用毛笔指着桌上扣盖的印泥:“近朱者赤!” 又指了指平宁郡主手中的墨锭:“近墨者黑!有盛家、徐家和顾家这般用功苦读的孩子,衡儿又怎会不受益?” “要是和韩家、吕家那几家一样,娘子你会开心?” 听着自家官人的开解,平宁郡主嘴角露出了笑容,连连点头道:“官人说的是。” 永昌侯府, 后院正厅, 梁晗小厮钓车,穿着棉衣垂首肃立在门外。 屋内, 永昌侯很是悠哉的坐在椅子上, 椅子前的空地上, 吴大娘子正一手握着竹板,一手揪着梁晗的耳朵 “娘!母亲!嘶~哎呦!你松手!” “儿子错了,错了,您松手!” “爹,救我!” 不顾梁晗的喊声,吴大娘子抡起了竹板。 “噗!噗!” 几声竹条抽打厚衣服的声音传来, “啪啦” 竹条被扔在桌子上,吴大娘子气喘吁吁的瞪着揉屁股的梁晗,道:“你这个逆子,你瞧瞧顾家二郎,再瞧瞧你!” “想当年,顾侯夫人刚来汴京的时候,多么受冷落!再看看人家如今!啊!?什么样,多气派!” “嗙!嗙!” 质问儿子的吴大娘子又拍了拍桌子。 “人家顾二郎出去立功,给亲娘请诰命,你呢!?志学之年成天就知道斗鸡遛狗!” 听着亲妈的的呵斥,梁晗继续揉着屁股,抬眼看了下永昌侯之后,嗫喏了两句。 “说什么,大声点!” “母亲,你怎么老说我,不说哥哥,也,也不说父亲!” 此话一出,本就悠哉看戏的永昌侯变了来脸,起身瞪着梁晗呵斥道:“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敢说你老子我的不是!” “老子在陛下跟前,那也是说得上话的!” 说着,永昌侯视线转动寻找东西,随后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竹板,气冲冲的朝梁晗走去。 “再跑,老子打断你的腿!” 瞧着永昌侯的气势, 吴大娘子赶忙起身,拉住永昌侯:“侯爷!侯爷!六郎还小,你,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随后, “啪啪!” 和吴大娘子打人完全不同的声音传来,乃是梁晗被脱了裤子,抽在了皮肉上。 梁晗疼的直接说不出话。 “娘!” 志学之年的梁晗哭了起来。 积英巷盛家, 寿安堂, 从衙门里下值的盛紘,穿着一身官服坐在老夫人下首说着话。 “紘儿,如此说来,大相公们在陛下跟前议论了很久?” “是的母亲!儿子听李尚书说,几位国公还因此事闹的很不愉快呢!” 老夫人轻轻颔首:“贝州之事功劳不小!事后评功,自然要往自己身上多揽一些功劳!” “但,不论怎么说,功劳最大的还是靖哥儿和顾二郎他们几个!” 盛紘点头,喝了口茶后,继续道:“母亲,年前的这段日子,儿子瞧着顾家二郎孝顺的好名声,定然会在汴京传开!” 看着表情疑惑的老夫人,盛紘又说了说顾二郎为母请封诰命的事情。 老夫人听的面露笑容,道:“顾家二郎这孩子,有心了!这般名声传出去,想来京中有姑娘要议亲的人家,便要多一个人选了。” “母亲说的是。今日儿子下值,还有知道顾二郎在咱们家念书的同僚和我打听这孩子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