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自由与必然-《旧日音乐家》


    第(1/3)页

    “回去?”若依问。

    “还有三四天的时间,如果即刻动身,可以在两天内回到国内一家不错的医院,总归还是有些诊疗时间的。”范宁说。

    “‘索尔红宝石’是一种分散的缓释毒药,我服下后,会在体内形成成千上万颗细小的微粒,任意一颗中蕴含的神经剧毒剂量就已足够,取不出来的。”

    “也许有一定的可能性呢,透析什么的,我也不太懂,但现在的技术更发达。”

    “也许还是假药呢。”若依淡淡微笑,“关键是如果后面要为如此多的可能性分支而绞尽脑汁,当初为什么要服下呢。”

    范宁半晌说不出话。

    两人在沉默中用着晚餐,晚霞余晖的拖尾正在天际消散。

    “又不开心了?”若依忽然问。

    “怎么?”

    “见你不说话了。”

    “.难道应该开心吗。”范宁承认这一点。

    “想再听Andante,你是不是往后写了不少?”若依冲他笑。

    “是,在收尾了。”

    “接着可能还会想听舒伯特D.960。”

    “行。”范宁起身。

    他从汽车后备箱中取出手提电脑,连上迷你无线音箱。

    又转头环顾一圈,把音箱搁到了身后石壁上的一处凹槽里。

    于是这块巨大的石壁成了个天然的扩音器,温暖的弦乐背景与黯淡的行板主题在这片旷野中回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