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自由与必然-《旧日音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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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若依问。
“还有三四天的时间,如果即刻动身,可以在两天内回到国内一家不错的医院,总归还是有些诊疗时间的。”范宁说。
“‘索尔红宝石’是一种分散的缓释毒药,我服下后,会在体内形成成千上万颗细小的微粒,任意一颗中蕴含的神经剧毒剂量就已足够,取不出来的。”
“也许有一定的可能性呢,透析什么的,我也不太懂,但现在的技术更发达。”
“也许还是假药呢。”若依淡淡微笑,“关键是如果后面要为如此多的可能性分支而绞尽脑汁,当初为什么要服下呢。”
范宁半晌说不出话。
两人在沉默中用着晚餐,晚霞余晖的拖尾正在天际消散。
“又不开心了?”若依忽然问。
“怎么?”
“见你不说话了。”
“.难道应该开心吗。”范宁承认这一点。
“想再听Andante,你是不是往后写了不少?”若依冲他笑。
“是,在收尾了。”
“接着可能还会想听舒伯特D.960。”
“行。”范宁起身。
他从汽车后备箱中取出手提电脑,连上迷你无线音箱。
又转头环顾一圈,把音箱搁到了身后石壁上的一处凹槽里。
于是这块巨大的石壁成了个天然的扩音器,温暖的弦乐背景与黯淡的行板主题在这片旷野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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