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大周皇宫 殿内点着成排的蜡烛, 明黄的烛光下, 皇帝背着手,在地毯上走来走去。 停下脚步,皇帝看着殿中的几人说道: “子龙,这比丘尼说,北辽妆佛台不知道,这比丘尼已经知道供奉逆贼骨灰之事这北辽谍子,是不是为了活命乱说的?” “再说这尸体都被烧成灰了,难道还能分辨出不一样?” 兆子龙躬身拱手道:“陛下,骨灰自是很难分辨的!但最重要的不是分辨骨灰,而是有骨灰这件事情。” 皇帝沉吟片刻,继续踱步,道:“继续说。” 兆子龙拱手道: “是!之前皇城司揪出逆贼死士,事后如何处置尸体,是或行降罪法事、或曝尸别处、或剁碎喂猪狗,本就是极为隐秘的事情!” “这北辽谍子无缘无故的直接说骨灰,便是知道此事是如何处置的。” 皇帝微微点头,皱着眉头,嘴角带着冷笑道:“呵,这等罪大恶极之人,居然还有人帮他们收尸,还将其供奉在寺庙中,好,好啊!” 听到此话, 兆子龙有些惭愧的低头,拱手道:“陛下,老臣失职!” 皇帝摆了摆手,看着兆子龙,道:“当年,皇城司中负责此事的人,可找到了?” 垂首的兆子龙抬起头,惭愧的和皇帝对视一眼,道:“事发多年,负责此事的老卒已然老死,其家人也回了祖籍兖州。” “哼。” 皇帝冷哼一声:“这等积年老卒,家中子弟可是会继承衣钵,继续在皇城司内效力?” “回陛下,是!” “那,后人呢?可有派人捉回来审问?” 说着,皇帝看向了兆子龙。 兆子龙摇了摇头,正要说话,皇帝便有些生气的质问道:“不派人捉回来审问,你在等什么?” 一旁的兆眉峰躬身拱手一礼。 皇帝抬了下下巴,道:“你说。” 兆眉峰赶忙躬身道: “是,陛下!” “陛下,之前徐家五郎去前兖王封地大闹的那次,小臣查出了兖州皇城司中有人和逆王家臣有所牵连,被揪出来的人便被小臣执行了皇城司的家法。” “所以.那老卒的后人死了?”皇帝有些惊讶的问道。 “是的陛下!小臣亲自动的手。” 兆眉峰说完, 皇帝微微松了一口气,道:“也就是说,此事是兖王那逆贼办的了?” 这话是朝着兆子龙说的。 兆子龙拱手道:“是的陛下!但.那北辽谍子说的是其中之一想必还有别份的逆贼骨灰。” 看着说话的兆子龙,皇帝面上微微一笑,语气轻快的说道:“好!看来子龙你还没有嫌麻烦,将此事全按到逆王身上。” “臣不敢!” “这别份的逆贼骨灰,可有法子寻到?” “回陛下,那谍子说,盛放骨灰的瓷瓮乃是北辽妆佛台秘制,她看到便有方法可以辨认出来。” 听到此话,皇帝疑惑的看着兆子龙:“难道她看不到就无法分辨?莫非还想出皇城司的大狱去找?” 兆子龙点了点头:“这比丘尼是有这个意思。” 一旁的兆泰峰躬身拱手道: “陛下,之前臣白高的时候捕获过不少北辽妆佛台的谍子,确有秘制瓷瓮这事!” “这等秘制的瓷瓮多用于北辽谍子死后收敛骨灰,多是身份较高的,平常谍子无这般殊荣。” “若非是妆佛台从小养大的比丘尼,别人分辨的确有些费力,而且容易打草惊蛇。” 皇帝道:“泰峰,你在白高的时候,可曾捕捉到这样的比丘尼?” 兆泰峰摇头道:“回陛下,未曾捉到过!这等北辽妆佛台的比丘尼,知道机密颇多,按说陷入死地应该自我了断才是!” “大狱里关着的这个,也是直面生死大恐惧的时候,不知为何失了胆气,这才活了下来。” 皇帝朝御案走了几步,一边坐到椅子上,一边说道:“你们觉着,此事该如何是好?” 兆子龙拱手道:“陛下,这比丘尼既然入了皇城司大狱,不可能她说如何就如何,不能如同黄牛一般被人牵着鼻子走。” 兆泰峰点了点头,看了师弟眉峰一眼后,说道:“陛下,这妆佛台的比丘尼被活着带回汴京,想必此事早已传回了北辽。” 当时徐载靖没让何灌射杀这比丘尼,长垣县南有很多百姓看到,基本是无法瞒住的。 “这比丘尼所知的情报,便大半没了价值!”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