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 今日天晴雪化了一天。 太阳下山后, 北风吹拂下的冬日黑夜便格外寒冷, 手或耳朵只是在外面露上几个呼吸便会感觉冻得疼。 程家大门口, 在灯笼光的照耀下, 装饰的红色绸带和贴着囍字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着, 今日成为岳母的程七娘母亲走到了大门处, 她脖颈间围着皮草的围脖,不顾天寒还握着倪祈秋的手。 “天实在冷。表姑姑,您快进去吧!” 灯笼光下,倪祈秋说话的时候,不时有白气鼻口之间飘出来。 七娘母亲点头,嘴里飘着白气道:“好!我知道!秋姐儿,方才一直没问你,之前你一直戴着的那支金簪呢?” 倪祈秋鼻间喷出白气,轻声道:“舅妈在我来的时候,把那金簪要去了,说是有用。” “本就是舅妈送我的。” 七娘母亲颔首道:“行吧。路上慢些!” 倪祈秋应是后上了马车。 马车走了几步,倪祈秋从马车窗中朝后看了一眼:“表姑姑,快回去吧!” “好!” 看着马车远去, 灯笼下的七娘母亲叹了口白气,便要转身回府。 这时, 与倪祈秋不同方向有马车声传来,七娘的母亲看着马车上的‘程’字灯笼,便在门口等了一下。 带程家马车走近,七娘母亲轻声喊道:“可是咱们家哥儿回来了?” “是的,大娘子!” 车夫回话的时间里,马车停了下来。 车厢中两个年纪比徐载靖大些的少年走了出来。 车凳还没放下,两个少年其中的一个就要跳下马车。 看到此景的七娘母亲赶忙喊道。 “慢些慢些!” “天这么冷,小心扭了脚!” 待少年下了马车,七娘母亲就着灯笼光看着两个儿子道:“八郎九郎怎么了这是?怎么都板着脸?” 其中一个程家少年鼻中喷出白气,一甩袖子道:“哼!母亲!这徐五郎当真无礼!” “嗯?徐家哥儿怎么了?” “婶婶,这大喜的日子里,徐五郎和黄大郎居然在坐席的间隙比试武艺,还手脚没个轻重的把朱家的门扇都踢坏了!” “母亲,九郎说的是,徐五郎还把黄大郎给勒晕了过去。” “什么!!??这人没事吧?” 两个少年摇了摇头。 三人一起朝着院子走去。 “这两家的哥儿,怎么就动起手来了?居然还把人给勒晕了。”七娘母亲疑惑的问道。 程家八郎道:“母亲,您不想想原来忠勤伯府袁家的亲戚是哪家” 听到儿子这么一说,七娘母亲倒吸了口冬夜里极寒的空气。 如今徐家二大娘子盛华兰之前和袁家二郎议亲的事情,程家也是有所耳闻的,毕竟当初袁家在汴京的热闹就够大的, 没想到去了扬州,码头闹的事情更大。 以致袁家回京后就被褫夺了爵位。 “这也太记仇了吧!” 七娘母亲感叹道。 “母亲,这袁家父子如今都在北边为国效力,黄家哥儿也是前些日子刚回来,徐五郎是一直没机会找茬罢了!” 程家八郎道。 说完, 三人之间一阵沉默的走着。 路上,程七娘的母亲心中满是思量。 快要走到柴铮铮祖父母的屋子事,七娘母亲摇头道:“不对!袁家父子在北边为国效力,也是在徐侯麾下!要找麻烦还要等到黄家哥儿回汴京?” “而且徐五郎他又不是没去过西北那边。” “这婶婶,可能是在军中,徐五郎不敢胡乱动手吧!” “比试一下能算胡乱动手?” 听到长辈这话,两个少年没再说下去。 “等七娘回门的时候,我再问问她。” 徐载靖外祖家在西水门外, 祝家宅子则是在西水门里的内城。 祝家, 后院儿的院子里, 有女使挑着灯笼在游廊上带人走着。 正屋, 里间还亮着蜡烛, “婆母,儿媳回来了,过来给您请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