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江遇的声音一开口,林听便听出来了。 责备中带着对她的深深厌恶感。 她顾不得江遇有多讨厌她,拔了手中的输液针下床后,焦急往外。 她在电话里担忧地问起: “江先生,柚子跟你在一起吗?” “柚子她怎么了?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护士看到她虚弱要倒。 又见她输液的那只身,鲜血一路滴到了门口,想要喊住她: “喂,你去哪里,你还不能走,你流血了。” 林听哪里顾得了这些。 小柚子定是出事了,学校才会打那么多个电话。 偏偏她在菜市晕倒了。 这会儿发着烧,脑子糊掉了一样,走路时脚下更像踩了棉花似的。 柚子的家庭资料上,父亲那一栏填的是江遇。 因为她怕自己突然哪一天说走就走。 或许会死在接柚子的路上,或许会死在家里,到时候没人接柚子回家。 而她也信誓旦旦认为,江遇一定会认柚子。 所以才在学校留了江遇的号码。 定是老师联系不上她,才又把电话打给江遇的。 她边走边焦急地问,“江先生,柚子怎么样了,我能跟她说句话吗?” “林听,你还好意思问我?” “你是孩子的妈妈,孩子怎么了,你竟然不知道?” “你这种不负责任的人,哪里配生孩子?” 电话里江遇的声音充满了责备和深深的厌恶。 任何人都可以说她不负责任。 但江遇不可以。 以至于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柚子的病房,江遇在旁边数落她,指责她时,她摸着小柚子滚烫的额头,背对着江遇,负气道: “江先生,你没有资格说这些。” 作为柚子的亲生父亲,五年前她把柚子的身世告诉过他一次。 五年后的现在,她又求了他两次做亲子鉴定。 江遇都没有认柚子。 不负责任的人是江遇,不是她。 高烧昏迷的柚子,让她心疼极了。 那小小的脸蛋被烧得滚烫通红。 而她自己的身体比小柚子更糟糕,高烧不退,布满癌细胞的肺部又严重感染了。 她的精神极度萎靡。 这会儿呼吸提不上劲儿。 总感觉下口气就要被憋死一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