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跟实心弹的杀伤效果比起来,霰弹完全不遑多让,一大片呼啸而去,就像一大片小石子砸进血海里一样,激绽起一大片腥风血雨和鬼哭狼嚎。夏华看到,十几个挨了同一波霰弹的伪军骑兵就像被血雨喷淋了一样,霰弹泼风滚雨而去,当即把他们全部笼罩进了死亡风暴里, 密密麻麻的铅弹铁砂小石子横扫而落,一瞬间在他们和他们座下战马的身上打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窟窿,人马都成了血肉做的马蜂窝,就算身上披甲,也扛不住,被铅弹铁砂小石子深深地打进了身体里,浑身上下堪称体无完肤,这种伤害虽不像实心弹造成的那么粗暴迅猛,但足以让他们失去战斗力和生命。 挨了霰弹的伪军骑兵们就像触电一样地发出痛不欲生的凄厉惨嚎声,身上的每个血窟窿都在喷着血花、血流如注,有的正好是脸上挨了霰弹,当即被打得面部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稀烂,眼珠子被打瞎,痛得发狂地惨叫哀嚎,有的在剧痛的刺激和冲击力下翻身落马,有的连嚎叫都没发出就一声不吭地一头摔下马去, 至于那些中弹的战马,或遍体鳞伤、血肉模糊地在地上挣扎翻滚着,或嘶声鸣叫着发疯发狂地乱跑,在集群里造成了一片片混乱。炮弹所落之处,血雨纷飞、肉泥狼藉。 夏华、王业成等将领和军官屏气凝神地观看着炮击效果,操控火炮的炮兵炮手们则根本顾不上这事,他们在紧锣密鼓、争分夺秒、有条不紊地继续操控着火炮,这年头的火炮不管是射程还是射速,跟后世的火炮都是没法比的, 为能最有效果地打击敌军,必须等敌军距己方只有二三百步时才能开火,可以说,敌军已近在眼前了,加上射速又慢,所以炮兵炮手们必须在很短的时间内发射出越多越好的炮弹,哪有时间看战场上的画面。 “放!” “放!” “再放!”... “虎蹲炮,放!” 王业成等炮队军官一声又一声地大吼着,他们身边的信号兵一遍又一遍地、用力地挥下信号旗,各门大将军炮、虎威炮不断地向着越来越近的伪军骑兵群咆哮去一束束火树银花的死亡烈焰,接着,各门虎蹲炮也加入了这场火炮的大合唱,因为伪军骑兵群已经冲进了虎蹲炮的射程内。隆隆密密的炮声中,涌来的伪军骑兵群就像席卷上山的浪潮,速度明显变慢了。 夏华部的炮火不断地给夏成德部骑兵部队制造着死亡、混乱、恐惧,一颗颗实心弹夺空而去,在伪军人群里碾开了一条条“血肉胡同”和哭爹喊娘声,一波波霰弹星落云散地飞啸而去,在伪军人群里激绽起了一片片血海浪花和杀猪般的凄厉嚎叫,场景就像一股股龙卷风横扫过庄稼地,稀里哗啦地滚滚倒下。 随着夏成德部骑兵群越来越近,夏华部炮队里的各门火炮的仰角也越来越低,直至全部放平展开平射,与此同时,战线阵地上此起彼伏地响起了步兵军官们的嘶吼:“火枪手准备!刀盾兵准备!长枪兵准备!” 夏景海已经感到了不妙,他呆呆地看着集群前方的两军交火处…准确地说,是己方一边倒地挨着对方火器攻击的区域,越看越心惊肉跳,他脑子再迟钝也看出来了,对面这支明军步兵部队跟他以前打过交道的明军明显非常不一样,不但火器更加精良犀利,并且战术打法更加…语言组织能力很差、词汇量匮乏的他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情况,其实就是“更加高效”。 别的明军使用火器作战时往往在敌军还没进入有效射程时就沉不住气地拼命开火,不同火器配合程度不高,显得仓促而杂乱,这支明军迥然不同,全军镇定得可怕,心理素质极其过硬,在夏成德部骑兵群呼啦啦冲过来时犹如集体脚底生根般纹丝不动,硬是等到对方进入二百五十步时再齐射开火,不同火器分工明确、井然有序—— 二百五十步距离上,大将军炮和虎威炮一起率先开火,实心弹犹如飞火流星,霰弹犹如暴风骤雨,在伪军骑兵群滚开了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血肉胡同”,激绽起了一片片腥风血雨; 一百五十步距离上,虎蹲炮也一起开火,发射的都是霰弹,仙女散花般的霰弹所到之处,血肉横飞,伪军骑兵群被打得连人带马就像割草一样成片成片地倒下,人为血人、马为血马,这段大约三百米的距离完全就是死亡之地,血肉模糊的、四分五裂的人尸马尸狼藉倒卧盈野,导致整个集群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难以全速冲锋了; 一百步距离上,夏华部的战线阵地上响起了一阵阵高亢清脆的号笛声,听到这个声音的火枪手们一起精神一振,他们知道,他们战斗的时刻来了。 “打!” “打!” “打!” 第(1/3)页